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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油哪吒信仰渊源及哪吒宫观的历史概貌和现况

[江油李白故里网] 日期:2016年10月10日2674作者:易可情 来源:史志江油放大字体正常缩小关闭


  江油市境内祖祖辈辈、世世代代流传着哪吒闹海、剔骨还肉、莲花化身以及太乙真人收石矶的故事,境内有着很多与这些传说和故事相印证的地名和遗迹。这里不仅有城塘关、翠屏山、乾元山金光洞,还有哪吒闹海的九湾河遗址,石矶娘娘被太乙真人降服后现出的原形——一块似被火烧过的怪石,以及翠屏山哪吒庙前李靖王的拴马桩,金光洞内太乙真人的炼丹炉、炼丹池等等。对于江油人来说,关于哪吒、太乙真人的故事和传说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每当人们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些生动的传奇故事时,往往都会指点着相应的地名和那些活灵活现的遗迹,说得那么地逼真、那么地惟妙惟肖。因而都会毫无置疑地相信,这片曾经孕育了唐代大诗人李白的钟灵毓秀的山川,也正是孕育这些神奇传说和故事的地方。

  经明末清初的战乱和动荡,江油一带的地方文献几乎毫无保留,再经20世纪60年代“文化大革命”的所谓“破旧立新”,这一带寺观庙宇的有关碑刻碣铭等也大都损毁殆尽。因此,要查找明代及其以前的有关地方文献资料是十分困难的。现仍有幸比较完整地保存在翠屏山哪吒庙的《培修翠屏山石梯石路碑记》开篇便这样写道:“云(碑文撰者谭智云之自称——笔者注)自垂髻时即知,哪吒真人学道金光洞,显灵翠屏山,然闻其说而未临其地……嘉庆三年来游于此,观其胜,有终焉之意矣。……焚献之暇,摹其残碣,访诸乡耆,乃恍然于是山也,即在大明嘉靖已系重修,其所由来者古矣”。虽然这块石碑镌刻于清代嘉庆七年(公元1802年),但它不仅让我们知道了“哪吒真人学道金光洞,显灵翠屏山”的传说在当时的江油早已十分盛行,同时还间接地告诉了我们,翠屏山哪吒行宫在明朝嘉靖年间已经是重修了,也就是说,此山此观,至少是在明朝嘉靖以前就有了,而《西游记》和《封神演义》都是在嘉靖以后才成书的。
  不过,这毕竟是清代留存下来的间接说明清代以前情况的碑刻资料。在地方文献几乎湮没无存的情况下,好在我们还能发现这样两条极为珍贵的记载。一是唐五代时的道士杜光庭(公元850—933年)在《青城山记》中曾明确写道:“天仓诸峰屹然三十有六,上有太乙真人洞,一名乾元山”。再就是明嘉靖年间保宁府同知叶松于壬子年(公元1552年)撰写的《游天仓洞记》,也明确记道:“洞在江油西四十里天仓山上。志曰:‘太乙真人所尝居,名碧云宫’。”这“太乙真人所尝居,名碧云宫”,显然是引的旧志的原文。这所谓“旧志”,也就是下文“阅郡乘,异其事……”的“郡乘”,由此可知,这作为“旧志”的“郡乘”,至少是早于叶松游记的明嘉靖以前或者更早的地方文献。尽管这两则资料仅涉及太乙真人,但作为哪吒师父太乙真人的传说与哪吒的传说本是紧密连接为一体的。至于现在保存下来的清代编写的雍正、乾隆、道光、光绪等四个版本的《江油县志》,均无一例外地都有关于哪吒、太乙真人、翠屏山、乾元山金光洞等的记载,还收载了不少与此有关的诗文。其中最有价值的一条记载,便是我们前面提到的雍正版《江油县志·杂记》(清雍正五年彭址纂修)中记载的:“邑有供太子神者,不知何神也?凡人有疑难症,咸往请之……此岂一方之习俗使然欤?”我们却能从这条资料中看到清代及更早时期江油民间的哪吒信仰的习俗。
  民俗和宗教信仰往往是相互渗透、相互影响的。江油民间的哪吒信仰和江油的道教信仰因相互的渗透和影响,而形成了江油独特的民俗和独特的道  教形态——也就是前面所说的以哪吒信仰为主的具有地域特点的道教支派。这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在大陆,历史上只有江油道观才奉哪吒为主神。大陆其它地方的道观是没有哪吒神像的,但在江油,凡道观都必然塑有哪吒的神像,必然奉哪吒为道观的主神。无论是城塘观,还是翠屏山、金光洞,均建有哪吒的主庙,世世代代享受着四方百姓的香火供奉。为什么一般道观无哪吒塑像,唯独江油奉哪吒为道教中的一尊主神呢?笔者也就此问题请教过有关道教人士,他们的回答也无非是说哪吒出生在江油的城塘关,江油是哪吒真人的故乡。
  二是在大陆,只有江油道观才举行“哪吒真人法会”和“抢童子”仪式。翠屏山哪吒庙为哪吒祖庭,每年农历三月十三哪吒太子显化日都要举行为期三天的“哪吒真人法会”。法会十一日开始,十三日结束。第一日有“开坛启师”(迎请各路圣真临坛)、“告龙迎水”(从哪吒井迎来圣水)、“荡除秽氛”(用迎来之圣水荡除秽气)等仪式。第二日有“灵祖正朝”(迎请道家护法神灵祖到位)、“安奉灶君”(安奉灶神的神位)、“朝真礼斗”(朝贺圣真,祈祷国运昌隆、民众安居乐业)等仪式。第三日为哪吒生日,也是法会的正会,举行“哪吒正朝”(请哪吒真人到位接受朝贺)、“圆满饯驾”(为到会诸位真人饯别)、“铁贯斛食”(广泛布施,以求功德圆满)等仪式。法会期间人流如织,商贩云集,还要演出《哪吒出世》《哪吒闹海》等川剧剧目,千百年来历久不衰。尽管在极左思潮泛滥时期曾一度停止,但改革开放以来又渐次复兴而盛况空前。再就是根据哪吒太子显化的事迹,城塘观每年也要在送子娘娘圣诞的农历三月二十日举行隆重的“抢童子”法会。城塘观为祀奉哪吒真人的道观,位于相传为哪吒诞生地的城塘关,原为其父李靖镇守的关隘。据说哪吒大闹东海后四海龙王兴师问罪,哪吒为免百姓生灵涂炭而拔剑自刎,死后给母亲托梦要母亲在距这里二十里的翠屏山为他修一座庙宇,受三年香火便能返还真身。“抢童子”的习俗也就是在这个传说的基础上形成的。举行仪式前道观要做充分的准备,用黄泥捏制若干泥人儿,彩绘后再经窑火烧制成所谓的“童子”,其中每十个中有一名状元。到了庙会这天,这些“童子”都用红布包裹起来。道长率众道士举行隆重的法事后,随着一阵鼓乐鞭炮声的轰鸣,手持法尺的道长将点化了的童子撒出,善男信女们便蜂拥而上,争先抢夺,意在于希望哪吒太子投胎转世后能出生在自己家里,抢到“状元”的更是喜不自胜。此习俗代代相传,影响甚广。来抢童子的不仅仅限于本乡本土,还有不少外县、外省,甚至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的虔诚信众。
  三是江油流传的具有独特人文色彩的有关哪吒的传说,至今还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如“附子和莲藕”的传说。附子是江油出产的著名的地道中药材,早在唐宋时期便驰名中外。相传此药原生于乾元山中,为太乙真人和徒弟哪吒在山中采药时发现,并发明了加工炮制方法。山民们以为太乙真人和哪吒是父子俩,便将此药称为“父子药”。后来知道他们并非父子俩,才改称“附子”的。再就是乾元山金光洞下不远处有个叫小磨沟的地方盛产莲藕,这里的藕有七个孔,相当于人的七窍,相传哪吒就是在这里取莲藕化身的。又如“翠屏山土地神”的传说。凡山庙供土地神位均供在山门之外,而翠屏山土地神位却供在山门以内、山顶之上的哪吒庙前。相传系因其父李靖王焚庙时,山门外的土地神急忙上山顶哪吒殿报信,因火势渐猛而无法返回,就只好留驻在哪吒殿前了。再如“古楼山的传说”。相传今新安镇东与义新乡交界处的古楼山,原名骷髅山,其下有深不可测的山洞,为石矶娘娘的修炼处。后石矶被太乙真人用九龙神火罩打死后遗残骸于乾元山附近,高僧莲花方将石矶修炼之洞封闭,更“骷髅山”之名为“古楼山”。
  三、江油哪吒宫观的历史概貌和现况
  江油有许多与哪吒传说故事有关的山川地名,其中与道教活动有关的三处:一是陈塘关,相传为李靖王镇守的关隘,哪吒太子的诞生之地;二是翠屏山,相传为哪吒太子自刎后剔骨还肉,托梦给母亲建庙接受香火的地方;三是乾元山金光洞,相传为太乙真人修炼的洞府,哪吒太子拜师学艺的地方。其中翠屏山和乾元山金光洞正式开放为宗教活动场所。
  陈塘关位于江油市境北大康镇境内,距江油市区约25公里,距传说为哪吒闹海的九湾河约3公里,距翠屏山约20公里,距乾元山金光洞约60公里。这里传说为李靖王镇守的关隘,一山突兀,涪江和平通河左右环绕,为扼守川、陜、甘通途之要塞。传说中的古关隘遗址、李靖王练兵的跑马场犹存,传说李靖王驻军开凿的九口井尚存其一。清光绪版《江油县志?关隘志》记载:“城(陈)塘关……在县(今武都镇)西十里,峰峦翘矗,俯瞰江城,山上有井,随涪水清浊。”陈塘关据传为哪吒三太子的诞生地,曾为江油境内的著名道观,建有古关隘城楼、道观山门,除主祀哪吒太子和其母殷夫人的太子宫和悲儿殿外,尚建有灵祖殿、八仙殿、三清殿、观音阁、玉皇殿、坤元殿、伏羲神农殿等宫观。旧时香火鼎盛,尤以每年农历三月二十日的“抢童子”法会和民俗活动最为隆重。现陈塘关仅存太子宫和三清殿,并不幸在2008年的四川“5·12”大地震中遭到了严重毁损。

  台北东海太子宫宫主王文旺、执事杨宗祺先生,历经十余年赴大陆寻访哪吒三太子的出生地和祖庙,终因太子托梦和降灵,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陈塘关悲儿堰上花果山上的太子宫,流涕伏拜,认定这里是太子的诞生地和祖庙。2010年三次率团来陈塘关寻根朝拜,捐资重建了太子宫、重塑了太子的金身,并宏愿募资继续建设陈塘关太子祖庙。2011年农历三月再次率团来陈塘关朝圣,参与了一年一度的“抢童子”法会及民俗活动。
  翠屏山位于江油市境东北三合镇境内,距江油市区约8公里,距乾元山金光洞约43公里。因传说殷夫人最初为太子在这里建的庙宇曾被李靖王焚毁,故又被称为火烽山或火焚山,民间又往往讹称为火盆山。历史上的翠屏山秀峦起伏,青翠如屏,是以为名。旧时山门有楹联曰:“翠耸三山浮海上,仰止应参无上道;屏张五岳壮寰中,到来都是有缘人。”曾建有灵祖殿、桂香殿、哪吒真人楼和子母殿,子母殿为奉祀哪吒太子和其母亲殷夫人的殿堂,唯此山所有。现仅存迎仙堂和哪吒殿,山门正在修建之中,但有幸保存下来了清代嘉庆年间翠屏山道士谭智云撰写的《培修翠屏山石梯石路碑记》碑石和同治年间江油知县胡圻撰写的《翠屏山道会万信明老真人墓志》,以及“麒麟送书”“高山流水”“弄玉吹箫”“福禄寿喜”四幅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的石刻浮雕和一些烧制于清代同治年间、刻有“同治六年”字样的火砖。
  近年来,台湾、澳门地区及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家的同胞、信众多次组团到翠屏山朝觐,慷慨地为翠屏山建设捐资捐物。2007年11月,台湾中华道教中坛元帅弘道协会理事长柯天爽先生率团到翠屏山考察、朝觐,并与江油哪吒文化研究会进行了两岸哪吒文化的民间交流座谈。柯先生在2008年结集的《中坛元帅学术研讨会论文专辑?缘起》中,不仅认为清代雍正版《江油县志》所记江油民间信仰太子神的民俗“仅江油及台湾一带有类似情形”,同时也谈到了翠屏山的情况,他说:“江油翠屏山上所遗留大量关于哪吒文物古迹,现存有大量清代烧制的火砖上刻有‘同治六年翠屏山制’‘同治九年’等字样,还有清嘉庆七年(公元1802年)一座石碑上刻有《培修翠屏山及石梯石路碑记》,大明嘉靖(公元1522-1568年)已重修,现存翠屏山光庆十三年(公元1894年)江油知县胡圻所撰(笔者注:这里有误,应为同治十年、公元1871年胡圻所撰《翠屏山道会万信明老真人墓志》),以上江油哪吒祖庙所遗留古文物等。”可见柯先生已认定了江油翠屏山为哪吒太子的祖庙之所在。他也在文中谈到陈塘关和乾元山金光洞的情况,他说:“陈塘关现有太子庙、三清殿,供奉李靖与殷夫人神位。乾元山金光洞山腰,有哪吒三太子坟墓,今存清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石碑一块,碑文说‘太子庙’等字迹,金光洞洞中哪吒显化神像,于洞中抬头可见之神姿,炼丹炉等遗物,可供查证。”
  乾元山金光洞位于江油市境西北含增镇境内,距江油市区约35公里。乾元山又名天仓山,金光洞又名天仓洞、太乙洞。乾元山跌宕峥嵘,巍峨突兀,古木苍郁而云封雾锁。东端最高峰为蓥华山(海拔1875米),相传为蓥华老祖修炼之处,现仍存蓥华殿、鲁公祠、仙福宫等古道观,并有练功石窟多处。金光洞位于乾元山中段(海拔1410米),洞开于一面斧削刀切似的绝壁之崖,其上古松倒挂、枯藤缠结,其左下则是不测之万丈深渊。洞的左侧有一高耸入云的太极峰,万丈悬崖绝壁如刀砍斧削一般,绝壁上有天然的太极图形,传说为太真人所刻。金光洞洞厅极为宏敞,可同时容纳上千人。洞口原有一棵千年桫椤树,不幸于十多年前枯死。原旧山门左右石枋上镌刻着“百二山河八宝金光开万善;五千道德琼林玉树阐干元”一副楹联,明清时代曾建有天仓观、碧云宫、太乙殿、哪吒殿、天仙楼、古像殿等宫观殿堂,现均已不存。但金光洞厅岩壁上却保留下来太乙真人、哪吒太子、三清老祖以及各类道教神像数百尊,都是宋代以前的石刻造像,极为珍贵。洞口左侧岩壁上还保留着清代广汉翰林欧阳熙题写的“太乙洞”三个石刻大字。洞内冬季温暖如春,夏季则寒风呼呼,刺人肌骨,非着棉衣不可抵御。2000年后,当地道观对金光洞进行了修缮改建,拆除了旧山门,新修了上山的石阶和门楼,金光洞口竖起了新的石雕哪吒圣像,洞厅内也竖起了新的石雕太乙真人、三清老祖、慈航真人等神像。
  洞厅右后侧有通入内洞的通道,其深窅不可测。洞道宏狭相间,时陡时平,岔道甚多,景物变幻莫测。除自然天成的狮、虎、龟、鳖、炼丹炉、镇山塔、玉柱琼林等外,尚有九龙柱、九转宫、苦竹林、孝子跪天桥、太乙真人静定处、张三丰藏身处等奇美景观。据《龙安府志》和《江油县志》记载,元代著名道士张三丰曾入洞中修炼,因祷雨有应,被封为康济龙王。尤令人称绝的是九龙戏水,九条石龙游于一泓晶莹清澈的水中,或摇头摆尾、或浅水弄虾,头、身、爪、尾皆清晰可辨,煞是怡然自得。水中有一种银白色的通体透明的虾,名为银虾,乃是一种稀世弥珍的罕见的水生动物。踏过湍急的流水,绕过一片茂密的石林,扶壁前行,再弓腰进一扇石门,则可到太乙真人的三座炼丹池探奇。第一池深约30米,缒绳而下,寒气袭人。第二池深不可测,投石而下,但闻嗡轰声而不闻其所止。若夜半悄然来此,可闻池下隐隐有鸡鸣、犬吠、人语声。第三池上有天生石桥一座,名为天仙桥,极为险要。洞中随处可见一种白色粉末,传说为天赐面粉,可以疗饥,历史上凡遇荒年粮缺,灾民咸入洞取食之。早在唐五代时,著名道士杜光庭在《神仙感遇传》中就有记载:“……昌明县有天仓洞,中有自然饮食。”明代叶松《游天仓洞记》文中则如此写道:“所谓仙米面者,洞中在在有之。意者,风化石髓而成之。游人尝和麦面煮食之,则常饱不化,亦自然之理,不足怪。”《龙安府志》也记载说:“太乙洞在天仓山,又名金光洞,洞中石粉如面可食。”这也就是天仓山和天仓洞得名的缘由。
  自金光洞左侧沿石级而下,转九道拐,披荆揽藤,经岩壁林间小径,下穿一狭长石罅,再盘旋而低,可抵达银光洞,距金光洞约2公里。洞口呈喇叭状敞开,较金光洞略小。洞外岩石错沓,花木葳蕤,汩汩流淌的清泉汇成银瀑三迭,珠奔玉泻于幽岩苍壁间,下落数丈而成清潭一泓。洞中塑一金袍灵官,扬鞭雄峙,其后有寒风呼呼自洞中而出,煞是凛冽。洞内有泥塑神像数十尊,列坐于三重石阶。左右也有内洞入口,千姿百态的钟乳石也构成各种各样的奇异景观。
  在攀缘乾元山前往金光洞的途中,沿途可见哪吒肉身坟、哪吒号、哪吒点将台、石矶坡,以及传说为乾坤圈触地形成的天旋坑、地旋坑等古迹和自然景观。哪吒肉身坟曾于清同治五年(1866年)重修,坟旁竖有重修石碑一块。根据碑文的记载,当时坟的附近还有太子庙和灵祖大帝庙,今已不存。2005年6月,台北日月太子宫郑培江先生率团朝觐,见坟亭破败不堪而潸然泪下,当即动员随行善众捐资重建,先后捐资约四十万元人民币,于2007年秋建成清代风格的太子肉身坟亭,经2008年四川八级特大地震而安然无恙。

  20世纪90年代以来,台湾同胞及泰国、日本等国的信众多次组团来乾元山朝拜太乙真人和哪吒太子。1992年10月,台湾道教协会会长黄樟先生率团来乾元山金光洞朝拜,在考察、辨识了有关古碑刻和太子庙遗迹后,一致确认这里是哪吒太子的真正祖庙。台南麻豆太子宫的陈先生朝觐乾元山金光洞后,十分感慨地说:“大陆山川秀丽,乾元山名不虚传,这里果然是仙家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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